“脑雾”可逆吗?这几个改善方法看过来!

刚过不惑之年的李女士,去年底染上了新冠,转阴后竟然开始出现频繁失眠,好不容易入睡,又很快会醒过来;

白天工作时,时常感觉像在云雾中一样,常常丢三落四,自感记忆力明显下降,对于这位此前一直在同龄人中自诩睡眠好、记性好的女强人来说,实在是不小的困扰和打击。

李女士带着困惑走进了瑞金医院,在主诊医生的查体及相关检查和精心诊治后,李女士的睡眠很快得到了改善,记忆力也逐渐恢复正常,又满血复活了。事实上,像李女士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临床上称之为“长新冠综合征(Long COVID syndrome)”,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新型疾病是新冠流行后带来的“副产品”,由于潜在患病人群巨大,表现各异,总体可逆,正越来越得到全社会的关注和重视。

啥是长新冠综合征?

随着新冠感染康复人数增多,越来越多的现象和证据表明,当核酸检测转阴后,人体多器官和系统仍然可能持续受到影响,这种情况通常导致了长新冠综合征的出现。世界卫生组织(WHO)将长新冠综合征定义为新冠感染后3个月仍存在症状,至少持续2个月,且无法用其他诊断来解释。而美国疾病控制中心(CDC)对其的定义是:新冠感染后4周后检测不到有复制能力的病毒,但仍然有症状或健康问题。

长新冠综合征多表现为神经系统症状,2022年由瑞金医院王刚教授参与的国际功能性神经疾病协会(FNDS)将长新冠综合征正式列入功能性神经疾病(FND),其中最常出现的临床表现是慢性疲劳综合征、睡眠障碍、认知受损如记忆力下降。

如今常提及的“脑雾”(brain fog)一词其实是泛指思维迟钝、模糊、注意力不集中、健忘等感觉,是认知功能受影响的表现。功能性神经疾病是一个临床综合征,包含运动、感觉或认知功能中异常的症状和体征,在疾病发展过程中表现为内部的不一致性,无法用其他疾病进行解释,且与其他神经系统疾病的特征不符[1, 2]。心理因素是常见的影响因素,但不再是诊断的必要前提。长新冠综合征通常不存在明显的器质性损伤,但因其症状变化多样、又无法特异性治疗,常常对人们造成持续的痛苦或损伤.

为什么会发生?

长新冠综合征发生的原因可能与中枢、外周、心理等因素相关。

☑ 新冠病毒可通过血行及神经元逆行神经途径感染中枢神经系统,引起中枢神经炎症反应;病毒还可影响血脑屏障的通透性,使外周细胞因子和血源性物质进入中枢,进一步加剧炎症[3]

☑ 病毒引起的长期免疫反应可激活神经胶质细胞,损伤神经元;持续的炎症反应和高凝状态可导致血栓风险增加[4]

☑ 而病毒感染和慢性神经炎症可进一步导致认知障碍。脑内平衡紊乱是导致神经系统症状的重要可能因素。

☑ 此外,骨骼肌中病毒的直接侵袭导致肌纤维破环及神经-肌肉接头处损伤等病变则可能导致持续疲劳、肌肉无力[5]

☑ 还需注意的是,社会心理因素也是人们感到长期不适的可能原因,例如感染患者在恢复期间以及康复后重返社会岗位时可能面对的心理及社会压力。

治疗和预后 

神经系统的症状与主观感受有明显联系,因此差异性很大,个体化治疗也是目前倡导的治疗方式。英国NICE协会提出自我管理和支持对于恢复慢性疲劳很重要。

1)  多休息,少消耗

科学合理地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与工作,在最清醒、最集中的时候完成困难工作,并给予大脑充分时间恢复,恢复初期减少多任务并行处理。

对于睡眠障碍的人群,应尽量保证充足睡眠,若短期内有入睡困难、早醒等症状,更应放平心态,减少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的产生,必要时可到专科门诊进行就诊。如何恢复认知功能目前尚未有明确的治疗意见。

2)  应对“脑雾”的策略

Mayo医学中心提出管理“脑雾”的策略如下:进行重复锻炼;寻找可能的影响因素并给予相应改善;积极采取缓解和应对压力的策略;药物治疗同样在考虑范围内。认知行为疗法也在开展试验研究其疗效。

此外,保持良好生活作息和习惯、健康饮食、避免抽烟喝酒,在心肺承受范围内的适当运动也能有效提升大脑的清醒度。

3  )积极处理原发疾病

瑞金医院功能性神经疾病多学科MDT门诊也制定和提出了以慢病模式管理,从身体和心理层面尽早干预,引入药物非药物联合治疗的策略。

长新冠综合征的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轻,总体来说,预后都是良好的,且症状是可逆的。但仍需要注意的是,在严重情况下也可能出现心脏、肺或肝等器官的损伤,具有相关危险因素如高龄、高血压、肥胖、患有精神疾病的人群预后可能不良[6]

目前,长新冠综合征正式列入功能性神经疾病,症状表现和程度虽具有个体化差异,但整体上预后大多良好。无需过于杞人忧天,也不应置若罔闻,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从健康的生活方式做起。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功能性神经疾病多学科门诊MDT:周三上午 门诊11楼

参考文献

1. Hess, C.W., A.J. Espay, and M.S. Okun, Inconsistency and incongruence: the two diagnostic pillars of functional movement disorder. Lancet, 2022. 400(10348): p. 328.

2. Hallett, M., et al., Functional neurological disorder: new subtypes and shared mechanisms. Lancet Neurol, 2022. 21(6): p. 537-550.

3. Yachou, Y., El Idrissi, A., Belapasov, V. et al. Neuroinvasion, neurotropic, and neuroinflammatory events of SARS-CoV-2: understanding the neurological manifestations in COVID-19 patients. Neurol Sci 41, 2657–2669 (2020). https://doi.org/10.1007/s10072-020-04575-3

4. Crook, H., et al., Long covid-mechanisms, risk factors, and management. BMJ, 2021. 374: p. n1648.

5. Ferrandi, P.J., S.E. Alway, and J.S. Mohamed,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SARS-CoV-2 and ACE2 may have consequences for skeletal muscle viral susceptibility and myopathies. J Appl Physiol (1985), 2020. 129(4): p. 864-867.

6. Tenforde, M.W., et al., Symptom Duration and Risk Factors for Delayed Return to Usual Health Among Outpatients with COVID-19 in a Multistate Health Care Systems Network – United States, March-June 2020. MMWR Morb Mortal Wkly Rep, 2020. 69(30): p. 993-998.

来源: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 微信公众号 撰 文 |肖金雯 任汝静 王刚   原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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